第 1章 我穿越了？

赵吉被一阵刺痛惊醒，发现自己的手指正抠着榻边金漆——这根本不是实验室的桌椅！

"王爷，宫里来人了。"

抬头看见一张谄媚的圆脸，那人穿着锦缎蹴鞠服，腰间却挂着端王府令牌，但令牌边缘有新鲜刮痕，隐约露出'苏府'字样"

“你是谁？”赵吉疑惑的问到

“小人高俅。”

"高...高俅？"赵吉脱口而出，自己都震惊于这个陌生名字。

"小人惶恐！"对方扑通跪下，却暗中抬眼打量他："您踢球时晕厥，太医说可能是...先帝显灵。"

太阳穴突然剧痛，记忆碎片炸开：

[永陵的石碑][瘦金体字帖][一个穿道袍的帝王虚影在冷笑]

"接旨？"赵吉低头看见自己绣着云龙的靴子，"现在是什么年号？"

"元符三年啊。"高俅表情变得古怪，"您刚才还说要看《淮南鸿烈》..."

"您刚才题字时突然昏厥。"对方递来毛笔，笔杆刻着"天下一人"——宋徽宗的花押。

赵吉突然抓住他手腕："今天是元符三年几月？"

"腊月廿三..."高俅吃痛松手，一支狼毫笔从袖中滚落，笔尖沾着可疑的黑色粉末。

“腊月廿三…？”这不是历史上宋哲宗驾崩的日子吗？

赵吉感到惶恐，他是清华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。

他为了论文，昨天去了一趟永陵，看了那位“练得身形似鹤形”的皇帝。

从永陵回来以后，又去了趟国博，正好在展出《瑞鹤图》。

赵吉看了那图，不由感叹：“这图画里群鹤如云似雾，姿态百变，各具特色；天下一人的花押也是空前绝后，怎么就不会做皇帝呢？”

忽然，他听到一个声音：“朕御极天下西十五年，从杨廷和到徐阶，哪个不被我拿捏，你比那海瑞还大胆！”

听完，赵吉只觉一阵眩晕，便不省人事，醒来就被高俅叫醒。

殿外突然传来尖利嗓音："端王赵佶接旨！太后口谕，即刻入宫…"

赵吉突然想到：他哥哥哲宗驾崩，这道圣旨是请他做皇帝去的。

“乖乖。我这是变成历史上那个宋徽宗了。”他心想道。传旨太监不由他分说，就把他驾上了马车。

这时，又有一个声音从他耳边传来：“不懂规矩，比朕的黄锦差远了。”

赵吉一时间没反应起黄锦是谁。也就晕晕乎乎的跟着那太监走。

等到了福宁殿，他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，穿着皇太后的衣服，坐在中央。

这就是那向太后了。

他知道这时候章惇也在后面，因为宋史中写道向太后在哲宗驾崩后确实令宰执"暂退御屏后"，

向太后说道：“先帝没有儿子，端王就由你来当这个皇帝吧。”

他想到看《宋史》上的描写，我虽然熟读历史，但是皇帝我是真不会当啊，更何况是宋徽宗。

赵吉正要推辞，突然喉头一甜——

[脑中响起一声的怒吼："废物！龙椅当前竟要退缩？"]

他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开合："朕…准奏。"

这具身体又说道：“天命所属，本王就以宗庙社稷大计，继承这皇帝的位置。”

说的极具威严，向太后和屏风的章惇都愣住了，怎么三辞三让都没有。

屏风后突然传来冷笑："端王轻佻，不可君天下！"

赵吉，这个时候是嘉靖附体，猛地拍案："章惇！你与曾布勾结辽国的事，当朕不知？"

全场死寂——此事历史上要六年后才爆发，此刻却成杀人刀。

章惇从屏风后豁然起身，紫袍玉带铮然作响，用手中象牙笏板狠狠地敲打着屏风。

"陛下慎言！"他须发皆张如暴怒雄狮，眼底却闪过一丝惊惶——辽国密使上月才秘密入府，连曾布都不知细节。

殿中群臣尚未反应过来，章惇己猛地撕开官服前襟，露出胸膛一道箭疤："元祐七年臣守雁门，身中契丹三箭！今日竟遭此污蔑——"突然咳出鲜血溅在御阶上，"臣惇请纳节待罪"

赵吉意识突然夺回身体，脱口而出：

"等等！我看过《续资治通鉴长编》，章惇这时候应该…啊痛痛痛！" ！”

话还没说完，柔声叹道："朕知卿性刚，但辽使耶律阿息保上月十七夜入你府，总不是假的？"

章惇脸色骤变，随即强压惊骇，缓缓首起身子，双手微颤着整理衣襟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低沉而沙哑：

“陛下明察秋毫，臣……确有难言之隐。”

他重重叩首，额头抵地，再抬头时，眼中己无先前的暴怒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戒备与试探。

“辽使确曾入府，然非为勾结，而是议边贸之事。臣未及禀报，是恐朝中有人借机生乱。”

——他故意将“借机生乱”西字咬得极重，目光扫过蔡京等人，暗示此事背后另有推手。

嘉靖徽宗顺势收网

赵吉（嘉靖操控）嘴角微扬，似笑非笑：

“哦？边贸？”

他缓步走下御阶，绣着云龙的靴子停在章惇面前，俯身低语，仅二人可闻：

“那朕倒要问问，辽使带的‘岁币议和书’，也是边贸？”

章惇瞳孔骤缩，喉结滚动，却不敢再辩。

——辽使的确带了密约，但此事连曾布都不知全貌，皇帝竟能一语道破？

嘉靖徽宗忽而大笑，声震殿宇：

“罢了！章卿忠心可鉴，朕岂会因宵小谗言而疑肱骨之臣？”

他首起身，袖袍一甩，朗声道：

“此事到此为止，但——”

话音一顿，眼神陡然凌厉：

“若再有辽使私会我朝重臣，无论何人，朕必夷其三族！”

接下来便是一套即位礼仪，但是赵吉发现了恐怖的事情—

赵吉机械地提笔蘸墨，发现自己的手指正以纤瘦的笔触在诏书上写下："改元…嘉…靖…"

突然，他的左手猛地掐住右手手腕，瘦金体笔迹戛然而止，墨汁晕染成团。

"竖子！安敢擅改年号？"脑中炸响一声暴喝，笔锋陡然凌厉，竟在纸上划出一道裂痕——那根本不是瘦金体，而是嘉靖帝标志性的朱批笔迹！

"我去，老道士也附身了！"赵吉惊恐地意识到，这具身体里不止一个皇帝。

更可怕的是，他的喉咙不受控制地震动，对着满朝文武吐出冰冷的话语：

"传旨，即日起废除元符年号，改元……"

"嘉靖"二字尚未出口，他的牙齿狠狠咬破舌尖，鲜血混着墨汁滴在诏书上——这一次，是他自己的意识在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