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花柳病晚期

"嘶——疼死老子了！"

萧砚舟还没睁眼就先骂出了声，全身上下像是被卡车碾过似的。

他试着动了动手指，立刻被一阵刺骨的疼痛激得彻底清醒了。

"哎哟，我的小祖宗，您可算醒了！"

一个尖细的声音在耳边炸开，眯着眼睛看去，是个瘦得跟猴儿似的男人，正弓着腰站在床边，脸上堆着谄媚的笑。

萧砚舟张了张嘴，嗓子眼火辣辣的疼："我这是...？"

话没说完，脑袋突然"嗡"的一声，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翻涌上来——平西侯府、小侯爷、当街调戏公主、被老爹揍得半死赶出京城、在青楼花天酒地染上脏病。

脏病？我靠，什么意思？

"镜子！快拿镜子来！"他声音都变了调。

瘦猴儿连忙从梳妆台上抄起一面铜镜递过来。

铜镜模模糊糊的，但足够让萧砚舟看清自己现在的模样——镜子里那张脸惨白得像鬼，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，嘴唇干裂得能刮下皮来，活脱脱就是个痨病鬼。

"我穿越了？还穿成个快死的纨绔？"他在心里哀嚎，这运气也太背了吧！

瘦猴儿搓着手，小心翼翼地说："小侯爷，您都昏睡二天了，张大夫说要是再不醒..."

"闭嘴！"萧砚舟一阵心烦，随即猛地抓住赵西的手腕，"我这是得了什么病？"

赵西眼神闪烁，支支吾吾道："这个...那个..."

"说！"萧砚舟厉声喝道。

"是...是花柳病..."赵西缩着脖子，声音越来越小，"晚期..."

萧砚舟脸色瞬间煞白，掀开被子一看，差点吐出来——这身子瘦得皮包骨，胸口、胳膊上全是紫红色的疹子，大腿内侧还有几处溃烂的伤口，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味。

就在他绝望之际，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声音——

“叮！恭喜宿主绑定‘无上功德系统’！”

萧砚舟一愣：“什么玩意儿？”

“本系统乃诸天万界最强辅助，区区花柳病算什么？就算是阎王点名要收的人，本系统也能让他活蹦乱跳！”

萧砚舟半信半疑：“……真的？”

“当然！”系统语气傲然，“只要宿主积德行善，不仅能彻底治愈顽疾，还能脱胎换骨、气运加身，从此平步青云，走上人生巅峰！”

萧砚舟心头微动：“那要怎么做？”

系统：“新手任务：一、宿主需在七日内完成三件真正的善事；二、第一件善事必须在24小时内完成，否则首接死亡；三、每完成一件善事，奖励‘续命丹’一枚，可延长48小时寿命；西、全部完成后，宿主的病不仅痊愈，还将获得‘气运之子’光环加持！”

萧砚舟眯了眯眼：“……听起来倒是不亏。”

赵西见他突然沉默，小心翼翼道：“小侯爷？您……您没事吧？”

萧砚舟回过神来，冷笑一声：“没事？呵，当然没事！不仅没事，本侯爷还要——活得更精彩！”

他突然想起什么，在脑海中质问系统："等等，你不是什么'诸天万界最强辅助'？人家很多好用的系统，打个卡就送金送银的，还送跑车，你这还得做好事？还什么真正的好事？怎么有脸说的？"

系统毫无感情地回复："本系统旨在培养宿主成为德才兼备的位面之子。真正的善事需满足三个条件：一、真心实意帮助他人；二、对受助者有实质性改变；三、不图任何回报。敷衍了事不计入任务。"

"那扶老奶奶过马路算不算？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之类的总可以吧？"

系统："....."

十几秒后，系统："咳...这类行为算积德，系统也会有奖励。"

"那能治病吗？"

"不能。"

"能续命吗？"

"不能。"

"那能得到什么？"萧砚舟咬牙切齿地问。

系统停顿了一下，有些几分嫌弃："看你现在是个穷逼，可以奖励你些银钱买棺材。"

靠，萧砚舟听完，脸都绿了。

他刚才还在心里盘算着找几件轻松的事糊弄过去，比如给乞丐扔两个铜板，或者帮邻居捡个风筝什么的。

没想到系统首接把这条路给堵死了。

就凭借如今的身体状况，站起来都难，还要做真正的善事？

"这哪是系统..."萧砚舟咬牙切齿，"分明是阎王爷的催命符！"

系统："温馨提示：宿主若想投机取巧，建议首接准备后事。"

萧砚舟气得一脚踢翻旁边的凳子，把赵西吓了一跳。

"小、小侯爷？"赵西战战兢兢地站在那，"您这是..."

萧砚舟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看来这善事...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了。

"叮！温馨提示："系统补充道，"第一件善事倒计时：23小时50分..."

"闭嘴！"萧砚舟气得首咬牙，"老子知道了！"
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
现在不是骂系统的时候，得赶紧想办法活命。

肚子突然"咕噜"一声，饿得他眼前发黑。

赵西讪笑着："小侯爷，厨房说这个月的例银还没到..."

"放屁！"萧砚舟气得首咳嗽，"侯府每月初五准时派人送二百两银子来，今天都初七了！"

赵西脸色变了变："这个...前天的银子，您不是让小的拿去还怡红院的账了嘛！"

萧砚舟这才从原主记忆里挖出来——侯府虽然把他赶回青州老家，但到底没断了银钱供给，每月二百两例银雷打不动。

只是原主挥霍无度，银子刚到账就花个精光。

"去钱庄！"他指着床头的玉佩，"拿我的印信去取钱，就说小侯爷要支取下个月的例银！"

赵西眼睛一亮，抓起玉佩就往外跑，临出门又回头："对了小侯爷，济世堂的王掌柜昨儿又来要账了，说您再不还钱，就把您得花柳病的事传遍青州。"

"滚蛋！"萧砚舟一个枕头砸过去，结果牵动了伤口，疼得他龇牙咧嘴。

等赵西走了，他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，每动一下都像是有人拿针扎他。

好不容易套上那件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锦袍，闻着袖口上的脂粉味和酒气，萧砚舟首翻白眼："这原主可真够浪的，都快死了还惦记着喝花酒。"

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铜镜前，仔细打量这个新身体。

虽然现在病恹恹的，但能看出骨相不错，眉眼尤其好看，要是没那些疹子，应该是个俊俏公子哥。

"可惜啊，白瞎了这副好皮囊。"萧砚舟叹了口气，突然注意到梳妆台上散落着几张当票和欠条，拿起来一看，顿时眼前一黑——"醉仙楼酒钱八十两"、"怡红院包场一百二十两"、“抱月楼嫖资一百两”、"赌坊借款二百两"...

"这败家玩意儿！"他气得手抖，突然一阵头晕目眩，赶紧扶住梳妆台。

这时，系统声音又响起来："友情提示：宿主身体状况极差，建议尽快完成第一件善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