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刃碎心处,凰极再逢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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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
青崖赫
主角:
高辛雪 高辛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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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崖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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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辛雪 高辛翎
更新至:
第28章 戏子(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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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,辛雪为心上人晏雪迟扫除所有阻碍,甚至双手染尽鲜血,却落得乱箭穿身、剜心而亡的下场,临终方知自己不过是替白月光皇妹铺路的棋子。她含恨咽气时,碎雪混着血沫呛入喉咙:“雪终究要脏的,人……生来就该碎的。” 再睁眼,她竟化为一团混沌胎息,蜷缩在陌生的腹中。这个名为高辛翎的王朝帝君以“天降皇女”之名,借上古神器“化婴转魄鼎”将她从凡胎转渡,在女尊为上的凰极天朝,为她挣来第一皇太女的金尊之位。 十年间,辛雪从懵懂婴孩长成铁血储君,在养父高辛翎的温柔庇护下,一边与狼子野心的女宰相姬玉周旋博弈,一边暗藏前世记忆冷眼观局。她以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救赎,却不知高辛翎早在十年前便以血为棋——为替皇姐复仇、为稳固岌岌可危的王权,他亲手将她塑造成王朝利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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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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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世,辛雪为心上人晏雪迟扫除所有阻碍,甚至双手染尽鲜血,却落得乱箭穿身、剜心而亡的下场,临终方知自己不过是替白月光皇妹铺路的棋子。她含恨咽气时,碎雪混着血沫呛入喉咙:“雪终究要脏的,人……生来就该碎的。” 再睁眼,她竟化为一团混沌胎息,蜷缩在陌生的腹中。这个名为高辛翎的王朝帝君以“天降皇女”之名,借上古神器“化婴转魄鼎”将她从凡胎转渡,在女尊为上的凰极天朝,为她挣来第一皇太女的金尊之位。 十年间,辛雪从懵懂婴孩长成铁血储君,在养父高辛翎的温柔庇护下,一边与狼子野心的女宰相姬玉周旋博弈,一边暗藏前世记忆冷眼观局。她以为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救赎,却不知高辛翎早在十年前便以血为棋——为替皇姐复仇、为稳固岌岌可危的王权,他亲手将她塑造成王朝利刃。 ...

第1章 雪碎

天牢外的城楼悬着十二盏青铜灯,在漫天碎雪中冻成冷玉。

辛雪的发辫被铁钩穿颅钉在朱漆廊柱上,玄色囚衣碎成残蝶,露出的肩背爬满鞭痕,干涸的血痂冻成暗紫的花,比檐角垂落的冰棱更冷。

晏雪迟的银甲碾过积雪时,她听见甲叶相击的轻响。

十年前在冷宫,他也是这样踩着碎雪来的,掌心焐着暖炉,说要带她去看新开的梅枝。

此刻那双手正握着鎏金长剑,剑尖垂落的血珠在雪面烫出焦黑的洞——是刚才刽子手刺偏了,没能当场取她性命。

“叛徒该受九刀之刑。”晏雪迟的声音混着风雪,“但你……”他忽然抬眼,墨玉般的瞳孔映着她披散的青丝,“该由我亲自动手。”

他扯住她的发辫,迫使她仰头对上他淬了冰的目光,“你以为朕忍你十年是为何?每次看见你这张沾满血腥的脸,朕都想吐!”  剑锋刺入心口的瞬间,辛雪听见自己胸骨裂开的轻响。

他忽然压低声音,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裹着风雪刺进她耳膜:“朕爱慕的从来都是辛夷,凭你也配肖想皇后之位?你杀大臣时溅在袖口的血,朕看了十年都觉得脏!”

“陛下力气真大。”

她仰头望着他紧抿的唇线,忽然笑了,碎雪落在睫毛上,“比二十年前在冷宫抱我时,还要多三分。”

晏雪迟握剑的手猛地收紧。

她看见他喉结滚动,像是想说什么,却终究只是盯着她胸前不断涌出的血。

那些血落在雪地上,很快被新的碎雪覆盖,就像她替他除去的那些政敌,那些被埋进乱葬岗的白骨,那些她亲手调制的毒酒,最终都成了他龙椅下的尘埃。

二十年前,她是最不受宠的公主,住在漏风的冷宫,唯有他常来,说她眼睛像雪地里的寒星。

他说想带她看遍天下雪景,却在她为他毒杀太子时,摸着她染血的手说:“阿雪别怕,等我登上帝位,便封你为后。”

后来她才知道,他真正想看的,是借自己的眼,去看辛夷鬓边的红梅。

“你还记得吗?”

她感觉力气在一点点流走,声音却愈发清晰,“当年在御花园,辛夷说我穿红裙像厉鬼,你便让人烧了我所有的红衣。后来我才明白,你是怕我穿红,抢了辛夷最喜欢的颜色。

晏雪迟忽然别过脸去。剑锋在她心口微微颤动,像是他此刻不稳的呼吸。

辛雪低头看着他握着剑柄的手,指节泛白,和当年在冷宫为她擦药膏时一样用力——只是那时擦的是伤痕,此刻刻的是致命伤。

“这二十年,我替你杀了十七个皇子,三十西个大臣,甚至亲手设计毒杀了皇帝。”她忽然伸手,覆上他握剑的手,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,“你说我是你的刀刃,可刀刃钝了,便该扔进雪堆里,对吗?”

他猛地抽手,剑锋带出一串血珠。

“我不过是借你的手清路,等朕娶了辛夷,你这把染血的刀,自然该扔进乱葬岗!

辛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往下滑,铁钩扯得颅骨生疼,却笑得更肆意:“原来刀刃最锋利的时刻,是用来割自己的啊。

雪越下越大,碎玉般砸在她脸上。远处传来宫钟鸣响,该是辛夷晨起梳妆的时辰了 剧痛像潮水般漫上来,她想起昨夜在天牢,听见他与辛夷私语时说“等处置了阿雪,便封你为后”,那时她还盼着他能念半分旧情,原来从她为他毒杀第一个皇子起,他眼中便只剩她沾满血的手,和辛夷鬓边的红梅。

“真是痴蠢”。

她忽然低笑,血沫从唇角溢出,“可惜刀握久了,手会疼,心会冷,而陛下……”她忽然用尽最后力气,扯动唇角,“从来不知道,这把刀,也曾想被人捧在掌心,而不是用来割别人的喉咙。”

晏雪迟的瞳孔猛地收缩。他忽然伸手,想要抱住即将滑落的她,却触到她冰冷的指尖。辛雪看着他眼中翻涌的情绪,忽然觉得可笑,原来他也会痛,只是这痛,是为她,还是为他自己?

“二十年磨刀……”她的声音渐渐轻得像雪,“为他人作嫁衣裳……”最后一滴血落在雪地上,融成小小的红痕,很快被新雪覆盖,“终究是……错付了……”

碎雪纷飞,天地一片素白。晏雪迟跪在雪地里,看着她未闭目的容颜,忽然想起初见时,她蹲在冷宫檐下,伸手接雪,眼睛亮得像星星。那时他说,等我登上皇位,便带你去看最壮观的雪景。现在他登上了皇位,她却倒在这碎雪里,再也看不见任何风景。

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是辛夷的侍女来找他。晏雪迟忽然站起来,整理好银甲,转身时己恢复了帝王的冷肃。只有地上那滩暗红的血迹,和雪地里未化的体温,证明这里曾有过一个为他痴狂二十年的女子,此刻正随着碎雪,渐渐消失在这冰冷的世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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